Yakitori

一个试水失败还爆字数的苦手
三无产品，粗制滥造，ooc慎重
发现分上下也没法搞定（。妈噢我为什么变得这么话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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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心目中的英雄？」
「Chris Evans，absolutely...」
「他是个大好人，愿意跟我的妈妈合照。」
「噢你是说Chris？我超喜欢他！」
他惶惶然地转过头去，触目可及的只有空无一人的街道。路灯在他背后一盏盏熄灭，两旁店铺飞速朝后退走，形形色色的面孔和声音交替包围着他，来不及辨清就撕裂在风声里。他仓皇地伸出手，路灯最后一抹光亮在眼前划开一道惨白，带着所有旋转闪动的声色转瞬消匿。
世界像静默的海洋，黑暗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朝他扑来，他拼命喘息着，空气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抽离，他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疯狂跳动着，却什么也听不见。被冷汗浸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，像层蜕不掉的滑腻的皮。
他用力呼喊，喉咙里传来真实的撕裂般的痛楚，而五感却如同被禁锢在严丝合缝的玻璃中，难以企及的隔阂感使他浑身颤栗，绝望迅速席卷了他。
「yeah, that's it...」
「嘿Chris，你要走了吗？」
「噢不，别说这个，记得准时到……」
「干得不错伙计！」
他茫然地抬起头，光线像根锐利的针，小心翼翼地戳破了密不透风的墨色，在上面缓缓划开一条细长的口子，声音和画面从缝隙中争相涌入，渐渐填满了整个玻璃罩。
车辆行驶的声音，嘈杂的交谈声，闪光灯的声音，和烈烈风声揉杂在一起，震得耳膜发疼。画面抖得厉害，模糊的人群里却猛然冒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
他睁大眼睛，紧随着回忆而来的还有更加熟悉的恐惧。
Sebastian艰难地从人群中挤进来，走到他面前，头发和西装被蹭得凌乱不堪，睁着灰绿色的眼睛看着他，小声叫道：“Chris。”
他看到自己惊讶地转过身，在对方伸手前飞快地抱住了他。Sebastian温热的气息软软地洒在颈窝处，让那片被寒风吹得麻木的皮肤上迅速立起了一小撮鸡皮疙瘩。
心脏鼓噪得像要裂开，血管膨胀的痛楚不断在耳膜上、喉咙口、眼睛里挤压，从肺部带出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炙热，每一次喘息都仿佛伴随着火星迸裂的焦味。
不，不会有人知道的。
Sebastian身上有很淡很淡的香气。
他浑浑噩噩地想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在拥挤的人群中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气味。
他抬起右手，温柔地拍了拍对方的脑袋，那是一个长辈般的姿势，是他发现的关于对方的小小秘密，而当时——那么短暂的一瞬间里，他知道那不过是一种罪恶的掩饰。
他看到——手指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，那个陌生的自己，悄悄偏过头，颤抖着呼吸，将嘴唇仓促地印上对方的脸颊。
——像一个亲吻的样子。


「那太好了，我也不喜欢你。」

「Liar。」


“Cut！”
Chris猛然往后退了两步，长长地吐出了口气，Sebastian站在他对面，从面罩上方看着他。他小心地将手里的蝴蝶刀转了个方向，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，Chris甚至能从他眼角的纹路看出对方此刻的心情。
他回了一个笑，克制地拍了拍Sebastian的肩膀，在后者来得及开口前就转开头，往自己的拖车走去。
Sebastian张了张嘴，迷惑地看着他的背影，又低下头去拨弄自己的小刀。面罩紧紧挤压着他的脸，他感到一阵呼吸不畅。
美国队长的星盾还卡在车门上，上面有刻意制造出来的划痕。
他又看了一眼Chris离开的方向。


很多时候Sebastian都搞不清Chris的想法。
某天晚上他们一起在他家里喝了次酒，Chris表现得有点亢奋过了头，但那是件叫人开心的事情，有时候你只是看到他就会从心里生出莫名的快乐情绪来。
快乐是很容易感染人的东西，Chris跟Anthony从某种程度上算是同一类人，在Sebastian还面对着麦克风手足无措的时期里，他每天都在幻想自己也能有这种谈笑自若的“超能力”。
所以他猜大概是自己太无趣，毕竟比起说话老卡壳的同事，天生段子手的黑人兄弟更容易招人喜欢。
《美国队长》算是他认真看过的第一本漫画，考虑到他的国籍，这也不那么奇怪，他私下里的那一点点雏鸟情结当然更不奇怪——
每个男孩子都有的英雄情结而已。
Sebastian知道这个解释很敷衍，但他还能说出什么更有建设性的话呢？他的房间里摆着一个星盾模型？还是美国队长的小海报？书架上那一溜与焦虑症相关的书籍？抽屉里费力淘到的那堆Chris Evans参演的作品碟？他还像个十足的迷弟一样把签名照藏在床头的暗格里？
那其实真的有点丢脸。
Chris不缺这么一个迷弟，作为一个粉丝来说他已经拥有多得足够令人心生妒意的福利了。
他叹了口气，不自觉地鼓了鼓腮帮子。
紧接着他的脑袋上就压上来一只手。
Sebastian顶着那只手抬起头，红头发的女士冲他露出一个笑：“嘿鹿仔。眼妆不错。”
他愣了愣，看到对方往自己右边挪，连忙抽了张报纸铺到地上。Scarlett脸上还带着来不及卸掉的特效妆，看上去狼狈又性感，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。
两个人像农民工似的并排坐在片场边，围观不远处舞着盾牌挥洒汗水的美国队长。
“嘿，听说你们有了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？”
Sebastian差点咬到舌头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：“什、什么？”
Scarlett眨了眨眼睛，笑得意味深长。
“不……不不是，”他惊讶又困窘地解释，“我们只是一起喝了酒，Chris的车抛锚了，刚好在我家附近——”
“你知道Chris家离你家不近？他可不爱在晚上开车出门，全是他的那点儿毛病。”
Sebastian张了张嘴，发出一声短促的单音节，又识趣地吞回了接下去的疑问。
“噢——你不知道。”Scarlett拉长了声音，“Chris有时候比小姑娘还龟毛，你跟他呆久了就会发现了。而且我得说，只有迪士尼和拍戏能让他舍得在大晚上挪窝。”
Sebastian无辜地看着她。
“别试图用眼神蒙混过关，鹿仔。”黑寡妇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对付龟毛的人就得用点干脆的手段，剧组已经承受不起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之间新一轮的微妙氛围了——什么问题不能用打一炮来解决？一炮解决不了就打到没力气再纠结为止。”
她站起身，又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，把冬日战士的头毛揉成一团鸟窝后才满意地收回手，向有意无意地不停往这边瞥的某位“小姑娘”飞了个挑衅的眼神，施施然地晃回自己的位置。
Sebastian愣在原地。事情仿佛沿着超乎意料的诡异方向发展了下去，而它产生的结果却并不那么令人高兴。
他想到Chris最近似有若无的回避，后背陡然窜起一股寒凉。
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