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akitori

ooc的三次方

画风有点拗不过来……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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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两人去游泳馆。

Sebastian抱着椅子腿，任由Chris又哄又拽，坚决不肯下水。

“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呢。”Chris翻了翻眼睛，松开手往泳池走，“你自己在旁边看着好吧？充气艇没收。”

小朋友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
Chris跳进水里，双脚往池壁上一蹬，瞬间游出几米远。水从他身上流过，他的身体还残留着少年时期的清俊，但筋骨上已经覆上了层匀称单薄的肌肉，游动的时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暴躁的本性，像尾灵活又迅速的鱼。

超人形状的小艇随着他搅出来的水波起伏飘荡，慢慢顺着旁边飘过去。Sebastian看了一会儿，眼睁睁看着它越飘越远，着急地呼喊监护人：“Daddy！超人要飘走啦。”

Chris在泳池中央冲他比划双手，夸张地大笑，整张脸扭成奇怪的样子。过一会儿，忽然一脑袋扎了下去，Sebastian等了几秒钟，还不见他浮上来，迟疑地喊道：“Chris？”

水面上波光粼粼，白花花一片。

“Daddy？”

小朋友心惊肉跳，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。泳池里忽然伸出一只手，他尖叫一声，猝不及防跌进水里。

“哈哈哈！”Chris的脑袋从水面上探出来，把他捞起来，得意洋洋地问，“爽吗宝贝儿？”

Sebastian惊魂未定，抱着他的脖子半天不说话，突然抽回手，用力拍了他一巴掌。

啪。

紧接着，泳池里爆出一声响亮又熟悉的哭嚎。

顶着巴掌印一脸懵逼的Chris：“……”

 

#

 

Sebastian就读的小学要开50年校庆会，小朋友被选上节目表，代表三年二班上台弹钢琴。老师让每个小朋友向家长转送邀请函，Sebastian把邀请函夹在作业本里，一直没拿出来，直到校庆前晚才被Chris无意发现。

“你不能去。”

Chris瞪着眼睛站在客厅里，仿佛受到了极大冲击似地，提高声音问：“为什么我不能去？！”

Sebastian扭了扭手指，嘀咕道：“反正你不要去。”

“Stan先生，你老实告诉我，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爹了？”Chris心碎欲裂，捂着胸口问。虽然他一直在努力研究青春期小孩的心理状况，书架上塞满了一堆类似《一周教你征服孩子的心》、《父母不能不看的100条教经》、《从爱心煎蛋到满汉全席》、《为什么我们要抵制家暴》、《青春期，我该拿你怎么办》的书籍，也知道据说有的孩子在叛逆期常常会干出诸如离家出走的戏码，但没有哪本书告诉他当孩子在外头认了个干爹，回家开始嫌弃自己父母时，后者应当怎么办。

对于一个毛都没长齐小学才上了两年多的小鬼来说，这个青春期是不是来得有点太早了啊？！

小朋友迷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：“没有呀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学校？”Chris质问，觉得自己简直委屈哭了，“老子交钱让你学了两年钢琴，你还一次都没弹给我听过呢。”

Sebastian涨红了脸，把邀请函抢回来，噔噔噔跑回房里，砰一声关上门，在里面大声叫道：“反正你不要去！”

Chris：“……你他妈给我出来，那是老子房间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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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庆当天不上课，参加表演的小朋友们要提前到学校彩排。Chris起得比平时早一些，板着脸系围裙，板着脸煎鸡蛋，板着脸冲水果麦片，板着脸烤土司。

Sebastian惴惴不安地偷眼瞅了他好几次，全被他无视了。

给小朋友穿戴整齐，书包里放好午餐便当和小牛奶，一脚把人踢出门去：“好了，你自己搭车去学校吧。”

Sebastian在门口磨磨蹭蹭，两只手揪住书包带子揉来揉去：“今天没有亲亲。”

Chris严肃地点头：“今天没有。”

Sebastian伤心欲绝地看了他一眼，转过头去抹了抹眼睛，打开门：“我要走了，goodbye daddy。”

“Bye。”Chris冷淡道，强撑着站了几分钟，等小朋友关上门慢吞吞走上校车，立马转身跑回卧室，从衣柜里翻出帽子和墨镜，又抓了件外套，奔下楼去打车：“师傅，去神盾小学！”

他躺在床上琢磨了一宿，觉得Sebastian一定是在学校里偷摸着谈了小恋爱。鉴于小朋友最近连电话都很少给他打，也不爱粘着他了，这他妈一看就是准备把他爹扫地出门的节奏啊！搞不好就是上次那个举办生日宴会的小姑娘，据说是他们班的小班长，他去接小鬼回家的时候还看见俩人亲脸蛋儿了呢——

他愤愤不平地下了车，鬼鬼祟祟摸到后台室，扒在窗台上往里瞅。

教室里叽叽喳喳的，坐满了要参加表演的小孩子们。Chris转着眼睛找了好几圈，才在角落里看到一个人坐着的Sebastian——没有小班长。

小朋友换了身黑色小西装，领口处打了个小蝴蝶结，有模有样地盯着面前的乐谱，嘴巴里念念有词，两只手跟着在虚空中比比划划，表情异常严肃。

……嘤。

Chris把脸挤在玻璃上，哼哼唧唧地面条一样慢慢滑下去。

早上那口没亲到！妈的！亏大发了！

 

#

 

他看了一会儿，完全忘记跟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，直到手机忽然哗啦啦响起来。他吓了一跳，猫下身子从教室边溜走，看到Sebastian圆滚滚的小屁屁在屏幕上转圈圈。

他清了清嗓子，接起电话：“干嘛？”

小朋友乖乖叫了一声：“Daddy。”半晌不说话。

Chris从窗外望了他一眼，看到他坐在凳子上，抱着电话，不停用脚后跟磕桌腿，一副纠结得要命的表情。

“不说话我挂啦。”他装作不耐烦地说。Sebastian抠着凳子边缘，小声问：“你能来学校吗？”

Chris差点笑出来：“你不是不让我去吗？”

“我想让你来。”小朋友嘟囔道，“你不来了吗？”

“哦——我考虑考虑。”Chris拉长了声音说道，挂掉电话，贼头贼脑地探头去看小朋友的反应。Sebastian抓着手机，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，过一会儿，把电话塞回书包里，蔫头耷脑地重新拿起了乐谱。

小朋友上台鞠躬的时候张望了一会儿观众席，Chris坐在人群中，把墨镜和帽子摘下来，冲着他咧开一口大白牙。

晚上两人洗完澡，一人抱着一个玩偶，躺到床上看动画，Chris开始秋后算账，问他为什么打电话。

Sebastian扭着队长熊的胳膊，别别扭扭地说：“我怕我弹不好。可是我想让你听到。”

Chris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
他决定去google一下小朋友弹的曲目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