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你的灵魂中不是经常保持着一个欲念的话,你就有可能把自己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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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茨酒】细沙 04

酒吞挂在嘴边的店子明显不止一家。茨木跟着他走到分局大门口,看他不紧不慢地叉着手站住不动,忍不住问:“怎么不走?”

酒吞眨眨眼,无辜地说:“钱包好像落店里了。”

“哦,”夜叉跟在后头,慢吞吞从裤兜里翻出一张二十块来,“没关系,我带了钱。”

酒吞顿了顿,道:“那边不是有警摩吗?”

茨木挠了挠头,道:“我没有驾照。”他转头看向夜叉,后者从鼻孔里哼了声,招来酒吞似笑非笑的一瞥。

“最近事情多,警摩很吃紧,咱们还是打的去吧。”

茨木点点头:“也对。”

“我那店儿不太近,还得劳烦两位警官跟我跑一趟,实在不好意思。”

夜叉闭着嘴不搭腔,心里已经翻来覆去把他骂了十八遍。像这一类警情大都属于私人纠纷,何况他们道上黑吃黑的事情,偏要跑来找警察“帮忙”,要不是脑壳子坏了,就是司马昭之心。

可这话儿不能明摆着说出来,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。他被酒吞话里话外地挤兑了几句,心里已经起了点儿火,越发看对方不顺眼,随手拦了辆出租车,拉开门就跨进后座里。

茨木自觉地跟着他爬进后座,酒吞也不介意,笑着坐上副驾,边系安全带边报了个位置。

出租车载着三尊佛,七拐八绕地开出去十几分钟,车里的气氛依然没有破冰。

酒吞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,茨木腰板挺直、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,好似在沉思。他眼睛很大,眼角微微上扬,单看五官非常精致柔和,脸部轮廓流畅又利落,组合起来却并不女气,不说话的时候还挺有点儿唬人的意味,可惜一动傻气就遮也遮不住地往外冒。

眼看着又拐过一条街,茨木终于动了动,在酒吞的注视下慢慢地、慢慢地往旁边倒去。

咚。

车内响起一记沉闷的撞击声。

车子在减速带上颠簸着往前行驶,茨木的脑袋像鼓槌一样,跟着节奏一下一下地捶在车窗上,似无所觉。

酒吞:“……”

半个小时后,出租车在一栋三层高的楼房前停下来。

酒吞付了钱,下车后绕到后座,屈指敲了敲车窗。茨木从睡梦中惊醒,两眼惺忪地对了半天焦距才认出他:“酒吞?”

酒吞从他的口型辨认出自己的名字,笑了笑,帮他把车门拉开:“到了,下来吧。”

“哦。”茨木跨出车门,皱着眉走到夜叉旁边,困惑地嘟囔道,“我的头好像很痛。”

夜叉看着他额头上红彤彤肿起来的包,突然又觉得他实在太傻逼,简直不想养了。

酒吞走过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,极其自然地在他嘴巴上抹了抹,把口水渍擦掉后,团起来收在手心里,又抽出一张新的搭在他额头上:“可能是车子坐太久了。”

茨木两眼转来转去地打量四周,突然看着他叹了口气。

“走了这么远的路报警,辛苦你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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